西安城中,有一棵古老的树,它就静静站立在碑林博物馆门口。那是一棵古槐,中国槐,已经有一千多岁了。
北方的树,大概跟南方的是不一样的。
如果说南方的树是被沃土和水份润养的美人,那北方的树就是风沙干旱中笑傲的将军。
林立在城里的树,也许阅历丰富,但也不会过于显眼,因为城市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太耀眼。
当我降落这片土地,看到车窗外那一排排毅然站立的白杨,不禁肃然起敬。
敦煌,位于河西走廊最西端,是汉武帝时代建立的河西四郡之一。
从小生活在祖国的南端,在我想象中,大漠戈壁之上,应该就是黄沙漫天,而绿洲是难得一见。
但其实并非我想象那样,这里的植物还是不少的,大树苍劲,花儿娇艳,色彩浓烈,热情奔放。
果树随处可见,枣树们有些矮小敦实,有些高高大大,它们都结满了甜脆可口的果实。
走在林荫小道,地上掉下不少枣子,有些还新鲜,有些已变成了我所熟悉的红枣。
树下的马棚还是骆驼棚?反正棚子的主人是出去溜达了。
早有听闻胡杨千年不死,死后千年不倒,倒后千年不朽。
这近乎永恒的浪漫,勾起了我心底的向往。可惜这个时候胡杨的叶子尚未变成金黄,只能远远眺望一番。
生活在西千佛洞附近的大树们,我无法估量它们有多少岁,但古老的大树啊,在这里遇见它们,我从心底涌出一种亲切感。
它们像阅尽人间沧桑的老者,默然站立了几百上千年时光,人流如织,而此刻我也来到了它们脚下。它们馈赠给我的,是那恍惚回到了童年爬树时光的错觉。
古老,是对岁月的一种坚守,而在沙飞石舞的恶劣生长环境中,古老,更是对生命的一种礼赞。